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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被推下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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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世朝後仰了仰,好似這件事情,他已經記不清了,完全就是一副跟自己無關的模樣,“這樣啊?陸少,哪有人能威脅的了你,說笑呢!”

陸修繁用過手背敲了敲桌子,“你可以說不是,但是我最討厭威脅我的人。最好你知道這件事情怎麽解決,否則,我一定會斷了你的財路。”

陸修繁說著已經站起身,“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。”

語畢他就走掉了。

簡世站在後面恍惚著瞧了瞧。

他也是個非常討厭威脅的人。

討厭這種事情幹嘛一定要說出來,既然討厭,那就一定要去做。

簡世到家已經快要五點了。

開門進屋,沙發上,簡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著,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,電視的聲音開的極大。

簡世光著腳進去,一路朝裏面走,一路對坐在沙發上的簡慕說:“姐,我餓了,你去給我做飯。好久沒吃你做的香菇滑雞了。”

簡慕側臉看了他一眼,“行啊,你去買菜,我來做。”

簡世拽著她的胳膊,“姐,買菜這點錢你還跟我計較。我最近有點窮,你是不是考慮救濟我一下?”

他說著從簡慕口袋裏拿出手機。

簡慕也沒有動。

她的錢早被陸修繁扣掉了,簡世就算是翻出來也翻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。

簡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扣款消息,“我去,簡慕,你什麽時候花了十萬塊錢?你這是開玩笑呢吧!你把錢藏哪去了?”

簡慕看了他一眼,“你的儲錢罐碎了。”

“陸修繁扣得?他能舍得叫你沒錢花,我才不行。”簡世表示不相信。

簡慕將手機搶過來,“隨便你。”

簡世還要說話,這時候簡慕的手機響了。

她看了一眼,是張閑。

她沒接。

張閑的短信就發了過來,“簡慕,你是不是不準備管你媽了?”

簡慕嘆了口氣,從沙發上站起來,真希望不知道這些消息。

她第一次感覺到人生是沒完沒了的負累,而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麽時候。

她匆匆忙忙的換了衣服朝外跑,簡世追問,“怎麽了?”

簡慕沒好氣的說:“你問了有什麽用,你也不管。”

簡慕出去後在門前招手打了輛車。

逼得沒辦法,將手機拿出來,猶豫著要不然還是給陸修繁打個電話,看著那個號碼猶豫了好幾次,最後都沒有點進去。

她想了想,最後還是打給了人事。

叫她想不通的是,人事部門根本沒有人接她的電話,一個都沒有。

雖然沒人說什麽,但是意思很明顯:要不然簡慕自己聯系陸修繁將事情解決掉,要不然還是回去上班,而這個押金到底怎麽要回來還是要問陸修繁。

簡慕暗罵了句卑鄙,這個陸修繁耍起手段來,一點都不會手軟。

她猶豫了一會,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,她可能還是要去求他。

本來準備打車到療養院的,最後還是跟司機說了一聲去繁說修簡。

司機調轉了車頭,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麽。

到門口的時候,打車錢都顯得捉襟見肘,她真是越來越回旋了。

她並沒有直接去自己的辦公室,而是直接去了陸修繁的辦公室。

才到他辦公室門口,就聽見了調笑聲,在門前簡慕就分辨出了米樂樂的聲,顯然除了她還有其他人。

簡慕站了一會就猶豫了。

她不想跟米樂樂示弱。

想了一會,還是敲了敲門。

米樂樂高聲叫進來。

叫簡慕更鬧心的是,陸修繁並不在辦公室。

整個辦公室裏,只有五個女人。

他最近還真是過得舒服,跟女人成群結隊的待著。

簡慕看了一眼,也沒說話,也沒有理會米樂樂,直接轉身出去了。

米樂樂看了她一眼,眉頭皺了皺,繼而叫了聲,“簡慕。”

簡慕並沒有理會她,仍是走掉了。

她連陸修繁在哪都不知道。

心裏連著罵了好幾個Fuck。

從繁說修簡出去後,她將所有能罵的詞全都罵了。

真不想打他的電話。

就這麽個檔口,她還是打車去療養院了。

她總的先見見沈眉再說,很難說陸修繁還要出什麽招。

才到療養院的門口,就見到了沈眉張嵩還有張閑。

沈眉推著張嵩唱著歌,看起來十分和諧。

張閑一直在等簡慕,一眼就見到了匆忙趕過來的她。

他招了招手叫她。

簡慕瞧了沈眉一眼,跟張閑也招了招手。

他說:“以為你迷路了,不知道怎麽過來了。”

簡慕說:“剛剛護士攆我媽了?”

張閑點頭說是,“簡慕,這家療養院的制度一直合理人性化,但是你總能碰到這些事情,並不是真的療養院在改制度,是有人故意針對你。”

簡慕登時就怔住了。

這是她從沒想過的事情。

療養院的院長看起來人很好,而且這麽多年並沒有什麽紕漏,她以為這裏不會有人弄出什麽幺蛾子來。如今看來還是她想的太美好了。

張閑的話不無道理。

簡慕點頭說知道了。

張閑問她,“這一次給你開出來的是什麽條件?不是只有一個男人能幫你,還有很多人可以。”

簡慕側臉看向他。

他說:“不過就是十萬塊錢,難道只有陸修繁給得起這十萬塊錢?”

簡慕怔了下。

這時候院長從裏面走了出來,對簡慕說:“簡慕啊,有人幫你出了錢了,你媽媽就安心的住在這裏,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
簡慕立即對院長說了聲謝謝,“我媽以後還希望你們多多關照。”

院長瞥了張閑一眼,說道:“照顧你媽媽的人很多,你盡管放心好了。”

簡慕又千恩萬謝的說謝謝,“還是好人多。”

院長走了之後,簡慕才對張閑說:“謝謝,謝謝你幫我。”

張閑說:“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件事?你如果早點說,我一定會早點幫你解決,不會叫你為難。你對我的信任已經少到了這個地步?”

簡慕說沒有,“我不是不信你。”

只是不能再去打擾。

她並沒有說出這句話,看向沈眉和張嵩。

張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,對她說:“我帶你去個地方,這個療養院後面有個地方你一定沒有去過。”

簡慕怔了下,張閑已經拉住她的手將她朝後拽走了。

一直走到療養院後面的一片草坪上,簡慕忍不住說:“這裏我來過,很早以前就來過了。”

張閑對她眨了眨眼,“不一定。”

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到草坪連接療養院後門的方向。

走到中間某個位置,對著一扇門,他指著一個房門口對簡慕說:“這個掛著鎖的地方你進去過沒有?”

簡慕搖頭說沒有,又指著那個落了鎖的地方說:“這裏是有鎖的,你怎麽進去?”

張閑說:“你難道沒有聽見我剛剛說,這是掛著鎖的地方?”

簡慕有些楞,張閑已經將鎖拽了下來。

這把鎖已經壞了。

他輕松的推開門,拉著簡慕進去了。

這裏是個廢棄的小教堂。

此時凳子上已經落了灰,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。

想必那個時候是有人信奉基督教的,所以特別設置了這個地方。

簡慕並不信基督,但是沈眉當年是信過的,每天還會抽出時間去聚會禱告。後來跟簡衡吵鬧的太多,簡衡覺得基督教是個邪教洗腦的地方,不允許沈眉再過去。

沈眉不得不停止了。

張閑說:“我爸爸跟我說,你媽經常唱一些基督教的禱告歌曲,阿姨嗓音也好聽,我準備捐贈一部分出來把這裏修葺出來,這裏的老人可以過來禱告,豈不是很舒服?”

簡慕終於露出些笑,“那就太好了。你這可是做好事,到時候養老院的老人們一定會非常的感謝你的。”

張閑忍不住揚了揚眉,“這樣的好事,能換你一個笑,我也心滿意足了。”

簡慕的眼睛忍不住躲了躲,對他說:“我雖然不信基督教,但是基督教的文化我還是很喜歡的。對於很多人物介紹還有構想,都叫我覺得很驚艷。”

張閑說:“看來我這一次,也算是做對了事,博取了美人一笑。”

“你什麽時候也學的這麽油嘴滑舌。”簡慕沒敢看他。

張閑說:“看來你也看出來了,我並不是油嘴滑舌的人,特定的地方特定的人。”

簡慕沒說話,朝窗簾那邊走過去。

這個教堂有些可惜的地方就是看不到另外一邊的陽光,窗戶都被巨大的家具擋住了。

時間很快,外面喇叭裏通知護士帶病人進去吃飯。

張閑跟簡慕兩個人就準備回去。

張閑說:“你晚上住在哪裏?不方便可以住在我那邊。”

簡慕挺想說那更不方便好麽。

“我住在簡世那邊,你送我過去就好。”

到地方之後,簡慕下了車跟張閑擺手說再見。

從頭至尾,她都沒有註意到跟在張閑後面的那輛車裏的陸修繁。

他陰郁的瞧著張閑跟簡慕從療養院出來,一直開車跟到了這裏。

明明簡慕也只是對張閑抿了抿唇,在陸修繁眼裏,那簡直就是一根可怕的刺刺在他的心尖。

簡慕上去後,又聽見簡世屋裏有些吵鬧的聲音。

這一次她聽到了女聲,很快她分辨出來,是袁婷婷。

袁婷婷的聲音十分高,簡慕湊近了,聽見她似乎追問簡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,又仿佛責問簡世花心。

簡慕知道簡世的德行,可這袁婷婷都問到了這個地步,豈不是就意味著她動了真心了?

還好今天出門的時候拿了簡世的家門鑰匙。她想了想悄聲將門打開,想勸一勸兩個人。才走到玄關,就清楚的看到了站在客廳裏的簡世和袁婷婷。

這時候,簡世一手將袁婷婷狠狠的摟在懷裏,摁在墻上就開始親吻。

簡慕朝後退了退,袁婷婷開始還有些掙紮,很快就停了下來,雙手摟住簡世的脖頸。

這接下來,簡慕怎麽也想得到,幹柴烈火——又是動了情的兒女。

簡慕糾結了半天,還是朝後退了出去。

她今天晚上是鐵定了不能在簡世那邊呆著了。

她拿著鑰匙出去,站在門口突然就覺得自己沒有人依靠,竟然沒有人收留她,過得實在是可憐。

只是猶豫的瞬間,她瞧見了門口的陸修繁。

他站在路口手裏捏著煙。

簡慕下意識的朝地上看過去,他周遭的底下很多煙頭還有一個煙盒。

他站在這裏多久了?

明明不過就是三天前的事情,卻好似隔了三年這麽久。

他手裏的煙很快就燒燼了,被他扔在了地上,他踩了一腳地上的煙盒,朝大門的方向看過來——

四目相對。

明明誰也沒有說什麽,明明簡慕看不太清楚陸修繁臉上的表情,卻生生演成了電視劇的模樣。

陸修繁的手垂下,直接插進了口袋裏,然後闊步朝簡慕走過來。

簡慕站在原地,生生忘記了閃躲。

那些日夜胡思亂想的東西,此時都變得如此的可笑。

只有這一刻,她才知道自己其實是想念這個男人的。

她又有什麽可以責怪他的?

一個染指她的男人還願意對她負責,她又該有什麽抱怨的地方?

陸修繁跟著就走近了。

簡慕朝後退了退,陸修繁張開手狠狠的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,像是松開了她,她就會消失似的,一刻都不肯松開。

簡慕木訥的站著,被動的看著這個男人。

“我想等著你打我的電話,我以為我有這個本事叫你自己重新走回我的身邊——”他說著似乎笑了,“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。”

“忍不住了。”他說,“想你。”

忍不住的想念,掏空了心思的想見到。

明明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,也會有軟肋的時候。

簡慕這時候動了動,試圖推開他。

陸修繁的力氣卻又大了幾分。

簡慕說疼。

陸修繁松了手。

簡慕低下頭朝後退了退。

陸修繁說:“簡慕,我等你回來。”

然後他沒再說什麽,轉身直接走掉了。

簡慕張了張嘴,最後什麽都沒有說。

這個男人,她看不懂的男人。

簡慕已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,她今天沒有地方可去。她現在連開酒店的錢都沒有了。

要不要打電話給王頌叫她收留自己。

可是電話打過去,王頌身邊也有個跟屁蟲——那個嚴冬。

掐了電話,她漫無目的的在路邊游蕩。

這一夜實在不知道何去何從。

之後張閑的那輛SUV就停在了她的眼前。

張閑摁了摁喇叭,對她說:“上來吧,你根本無處可去。”

簡慕還在猶豫,張閑已經將車停了下來,此時的路上都是車,不少人摁喇叭,簡慕看了兩眼,嘆了口氣,還是上了車。

張閑家裏還是那麽整潔。

簡慕忍不住調侃他,“你這是常年找的家政吧?”

張閑笑了笑,“我自己做,家政並沒有多好。”

簡慕啊了一聲,“你這哪是一個理工科男該有的樣子。”

“IT男又不都是宅男。”

簡慕嘖嘖,“說的也是,畢竟你可是換了不少女朋友。”

張閑的臉色沈了沈,顯然並不是多開心,過一會說:“找了多少個也沒有忘了你。”

簡慕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。

她支吾了一會,張閑已經忘了這個話題似的,將櫃子裏的衣服翻了出來。

“有不少沒有人穿過,當時夏青嵐買了就隨手丟在這裏,並沒穿。你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。”

標簽還在上面,顯然是全新的。

簡慕隨手拿了一件出來,比劃了下,似乎夏青嵐比自己瘦一些,感覺可能會緊。

她也沒有細看,只是拿了扔在床上。

說來,她跟夏青嵐的眼光還是如此的相似,她的衣服,大部分簡慕都挺喜歡。

張閑跟她說:“家裏的鑰匙在玄關的櫃子裏,你走的時候記得拿一串。”

簡慕點頭說不會長待的。

她晚上就問王頌她那邊能不能收留她。

聊了沒有幾句,就都各自去洗漱了。

簡慕洗過澡之後,躺著在床上給王頌發消息,問她能不能收留她。

但是王頌沒有回覆。

她可能真的要回去上班了。

跟陸修繁較勁,沈眉的醫藥費就會打水漂,連基本生活都是問題。

簡慕忍不住嘆了口氣,琢磨著自己還真不能這麽折騰下去,老老實實的回去上班才行。

想了想,她忍不住又開始糾結。

其實她不一定非得去繁說修簡,不是有公司挖麽,工資待遇也不錯。

想著她坐起來,又想到了自己如今還是個已婚婦女。

想來想去,又想起自己之前去D市收到包裹裏的那個腰帶。

天啊,陸修繁收拾東西的話,不會把它扔了吧?

一時間心疼的無以覆加。

那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給他買禮物,被扔了,她會很傷心的。

想到最後,她才發覺自己真的是瘋了。

這時候張閑在外面敲門。

“睡了嗎?我能不能進來?”

簡慕說門沒關。

張閑推門進來後,將門鑰匙拔下來,放到簡慕身側的床頭櫃上。

簡慕擡頭望著他,“還不睡嗎?”

張閑敲了敲橡木床頭,說:“睡不著。”

“怎麽了呢?”

“簡慕——”張閑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開了口,“晚上反鎖了門,我怕我忍不住會進來。”

簡慕的臉登時通紅。

她低著頭說行知道了。

張閑站在上方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表情,通紅的臉一直紅到耳根。

他忍不住蹲下來,在她的額頭吻了吻才松開她轉身走掉了。

簡慕楞了楞,他已經關了門出去了。

她嘆了口氣,只好從床上爬下來,將門反鎖了。

她不討厭他。

這是她唯一的感覺。

哪怕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,她還是無法討厭他。

張閑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半,她好似無法討厭另一個自己。

可是,那終究不是愛情。

愛情?

簡慕一下子蒙住了,這個意思,那她跟陸修繁是愛情咯?

這個想法叫簡慕更鬧心了。

她一頭悶到被子裏,她現在實在是不想提到陸修繁。

第二天是周末。

她起床之後,王頌回覆了一條消息。

她說她那邊住不下了,家裏不少親戚過來,“真的沒法子收留你。”

簡慕摸著手機發呆,她真的是要住在張閑這裏嗎?

事實由不得她猶豫了。

她起床,聞到了外面想起噴噴的煎蛋的味道。

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,能看見張閑在廚房忙碌。

他手忙腳亂的在折騰什麽,時不時翻看手機,沒一會又拍著桌子氣惱的說錯了。

他並不怎麽會做飯。

修繁也不會。

又想到他了。

簡慕倚著門框瞧著張閑,滿腦子卻全都是陸修繁。

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,朝廚房走。

這時候張閑關了火。

簡慕徑直走過去,從他手裏接過鍋,看了一眼煎蛋,火太大,已經糊了。

她笑了笑,“你去休息吧,我來。”

她說著將煎蛋扔掉,刷了鍋,重新開始。

她從冰箱的冷凍室裏翻牛排,印象裏這裏就該有牛排。

張閑忍不住問她,“你找什麽?”

簡慕說:“我記得不是有兩塊澳洲牛排在下面,你是不是扔掉了?”

張閑怔了下,許久沒說話。

簡慕頓了頓突然發覺不太對。

她將冰箱的門關了,從裏面拿出紫薯丸子放到一旁,權當自己剛剛的話沒有說過。

將平底鍋燒熱等水蒸幹,然後加油。

抽油煙機的聲音不大,她清晰的聽見張閑說:“我從來沒有往家裏買過牛排。”

簡慕的手頓了頓,知道自己記錯了,該是在陸修繁別墅的冰箱裏有牛排吧。

她不動聲色的煎蛋炸紫薯丸子,端到餐桌上。

她又翻到了冰箱裏吃剩的饅頭和面包,用雞蛋裹了面粉包在兩面,然後用油煎了。

端上桌子的時候,張閑一直在看她。

簡慕忍不住問他,“怎麽不好吃嗎?”

張閑看了一眼煎蛋,“我不喜歡有黑胡椒的,你都加了。”

簡慕怔了下。

加黑胡椒是陸修繁喜歡的方式。

她將煎蛋挑到自己的餐盤裏,“我再給你煎一塊。”

張閑卻已經拉住了她,“你就這樣忘不掉他?”

簡慕的手錯開他。

“你明明知道,他是QJ了你的那個男人,你還是無法忘記他?”張閑幾乎是咄咄逼問。

簡慕立即說沒有,不是。

“不是?你自己都很清楚你說話一點底氣都沒有吧?”張閑冷笑著問,他重新抓住簡慕的手將她拽到沙發上,“簡慕,十六歲就被他做了這麽齷齪的事,你就一點都不恨他嗎?”

簡慕擡頭看了他一眼,朝後退了退,“張閑,你不要逼我。”

張閑卻步步緊逼,“我怕你忘記了!簡慕,能給你幸福的男人不是只有陸修繁一個。我也可以。放棄了一切陪著你的不是只有他,我也是。他對你,何嘗又沒有殘忍過?包養QJ,你身上被他貼著的標簽少嗎?”

簡慕的頭徹底的垂了下去。

張閑也沒有在說話。

這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。

他看了簡慕一眼,順手接了電話。

電話那邊的聲音從擴音器裏清晰的傳了過來,“張總,公司的資金鏈突然斷了,好幾個項目停止合作。”

張閑神色變了變,簡慕擡頭看向他。

他說了句知道了,“好了,我會處理。”

然後他就掐掉了電話。

也只是這個瞬間,他的嘴角揚了揚,繼而看向簡慕,“你瞧,這手伸的可真是夠遠的。”

簡慕怔了下。

張閑對她說:“今天我還要處理這些事情,你先自己住在這裏,我會叫阿姨過來做飯。”

他走了之後,簡慕徹底的進入了恍惚的狀態。

她抱著膝蓋坐在黑暗裏,總覺得人生,變得更加的漫長,漫長到她覺得都是夢。

她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,最後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一直等到天黑,王頌的電話吵醒了她。

王頌問她在哪,她說張閑家裏。

王頌當時就說了句臥槽,“簡慕,你幹什麽,到底跟陸總怎麽了,這是要跟張閑雙宿雙飛了嗎?”

簡慕沒有回答。

王頌猜測她心情不好,“出來,我正好有事找你。你就當時散心吧。”

約好了在商場見面。

離張閑家裏比較近。

簡慕趕到地方的時候,王頌說堵車。

簡慕老老實實坐在休息長椅上等著王頌。

沒一會,身側貼著她坐了個女人。

簡慕餘光瞥了一眼,吃驚不小——鄧莎莎。

鄧莎莎十分優雅的坐著,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說:“呦,陸夫人?一個人在這裏真是夠落魄的呢!”

好些日子沒瞧見她了。

如今,也不知道林旭的事情到底怎麽處理了。

這時候,簡慕瞥見不遠處又走過來了陸澤陽。

陸澤陽見到簡慕故作驚訝,“呦,嫂子!你怎麽在這裏呢?還沒有跟我哥和好嗎?”

鄧莎莎好似已經知道這件事了,對陸澤陽說:“這麽說,是真的咯?看來我們陸夫人真的跟陸少吵架了啊!”

陸澤陽笑,“當然是真的了,誰騙你了!”

簡慕說:“沒我什麽事,你們慢慢聊。”

簡慕起身的時候,陸澤陽坐下去,對鄧莎莎說:“當年林旭跳樓,你知不知道中午是見過陸修繁的?”

簡慕登時就怔住了。

她回頭看向陸澤陽。

鄧莎莎這時候說:“這件事情,可是有人說過是陸少將她推下去的。”

陸修繁推林旭下去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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